封面新闻记者张杰实习生吴雨珂 摄影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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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献是学术的载体,学术文献更是中国思想学说的主要依托。古籍文献整理是学术研究的根基性工作,是“为往圣继绝学”的事业。儒学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干思想资源。整理儒家文献,意义重大。
10月13日上午,“《儒藏》新书发布暨学术研讨会”在四川大学双创基地报告厅举行。会上对外宣布,由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编纂的《儒藏》的最后一批成果,已由四川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。至此,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于1997年发起的“儒学文献调查整理和《儒藏》编纂工程”,历时25年收官。25年的呕心沥血,终成“中华儒学第一藏”。几千年儒学文脉在当下时代有了新结晶。
本次会议采用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,通过网络平台同步直播。担任《儒藏》工作委员会主任的中国工程院院士、四川大学校长李言荣,四川大学副校长姚乐野等人到线下现场致辞。《儒藏》总监制单位国际儒学联合会秘书长贾德永,尼山世界儒学中心(中国孔子基金会)副主任刘皓,中华孔子学会会长、北京大学教授王中江,分别通过网络在线上致辞祝贺。
对2500年间儒学成果作最大结集
《儒藏》总主编、四川大学教授舒大刚在现场介绍了编纂出版工作的情况。作为一套汇聚中国历代儒学成果的大型丛书,《儒藏》对2500年间儒家各宗、各派、各类成果作了最大结集,共收录自先秦至清末儒学文献5000余种,堪称孔孟以来历代儒家学术成就的集大成者。
《儒藏》分“经”“论”“史”三部二十四目,分装656册,包含各类儒学著作和儒学史料。“经部”即以经书为主体的经注、经解和经说系列;“论部”即以儒家理论阐发为主要内容的儒家子学、礼教、政论、杂议系列;“史部”以记载儒学历史为主要内容的人物、流派、制度、书目、学校等系列。
舒大刚与《儒藏》(张杰摄影)
据舒大刚介绍,在编纂体例上,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本着“辨章学术,考镜源流”的理念,试图将入选《儒藏》的书籍,按一定体例编录,使其更具系统性,遵从西汉刘向、刘歆父子《别录》《七略》,清《四库全书总目》的传统,于《儒藏》开篇设《总序》一篇,三部各立《分序》,小类各设《小序》,每书前又加《提要》。试图通过这些叙录的介绍,将各自成书的儒学文献联系在一个统一的框架和完整的体系下,使《儒藏》成为“用文献构建的儒学大厦”。
舒大刚还提到,希望《儒藏》的编纂出版,能够成为助推儒学复兴的基础性工作,为儒学学科恢复、儒学能才培养、儒家学术繁荣,以及川大风格的学派形成,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借鉴。
回望过去25年,舒大刚感慨万千,尤其对社会各界的帮助和鼓励诚挚地鞠躬感谢。“过去25年,是精诚团结的25年,是寻求支持、学会感恩的25年。也是我们传道授业、教学相长的25年。这肯定不仅仅是我一个人,也不仅仅是川大古籍所的成果,而是整个川大,乃至社会各界同仁的协同努力的结果。”舒大刚说。
在会议上,学界专家、作者团队、出版团队研讨座谈。项楚、谭继和、祁和晖等学界专家参会。四川省社科杰出研究员、四川省历史学会会长谭继和盛赞《儒藏》完璧出版,是一项“史料奠基石”级别的重大宝贵的收获,是几千年儒学文脉在当下时代的新结晶。
川大版《儒藏》在国内同类工程中有何特点?
在目前国内倡议《儒藏》编纂的三所大学(四川大学、北京大学、人民大学)之中,四川大学以深厚的朴学底蕴及训练有素的文献整理功夫、切实的科学研究态度和方法,赢得了海内外学人的认同。在近现代学术史上,四川大学是《儒藏》最早的倡导者和先行者,在《儒藏》工程中,四川大学的成果出得最早、最多。
早在100多年前,张之洞在四川创办尊经书院之初,就为巴蜀学人指出了研究和注解儒家典籍的方向,形成“通经致用,求实创新”的学术传统,培养了包括廖平、宋育仁、蒙文通等在内的一大批学有根柢的学术大家,在经学、小学、目录学和文献学研究等领域,作出了卓著贡献。这一传统在四川一直被传承着,先后在四川大学聚集了徐中舒、冯汉骥、任乃强、缪钺、杨明照等一批文献学领域名家。
新一代川大学人在注重现代学科分类中文、史、哲研究的同时,更加注重古代典籍和儒学文献的整理和研究。1983年成立的四川大学古籍所,就是这一特色的集中体现。该所是“全国高校古籍整理工作委员会”直属单位之一,自20世纪80年代初成立以来,一直致力于传统文献的研究和整理工作,先后承担大型项目《汉语大字典》《全宋文》《中华大典》(宋辽金元文学分典)等国家和教育部课题,出版《宋集珍本丛刊》《诸子集成》系列、《三苏全书》《宋人年谱丛刊》等成果;承担编纂的“儒藏”工程、“巴蜀全书”工程,在海内外享有不俗声誉,为中华文化的传承、特别是传统治学方法的继承与弘扬,苦心孤诣,一脉独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