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8月4日,第三届“爱在丽江•中国七夕情诗会”爱情诗接力赛在丽江颁奖。现居四川的80后诗人、《草堂》诗刊编辑吴小虫因一首名为《爱情或神》的爱情组诗获得唯一的年度大奖,夺得10万元奖金。消息传来,朋友圈刷屏多时。
评委会认为,吴小虫的《爱情和神(组诗)》在身体感知和审美体验的基础上,融入了更多现代性观念,有着信仰的力量与启悟的刻度。他让爱情通向修辞的创造的同时,获得了思想的延伸。这种书写新变既是当代人爱情观的诗意回响,也是诗歌如何对接爱情的方法论实践。《爱情或神》诉诸了内敛别样的语言形式,建构了一种异质性的诗学秩序,为爱情诗拓展了更丰富的面向和维度。
吴小虫(右)领奖(主办方供图)
第三届“爱在丽江·中国七夕情诗会”爱情诗接力赛,于2020年9月面向海内外广大诗歌爱好者启动征文,历经9个月的广泛征集,通过“十月杂志投稿平台”和“中国诗歌网专用投稿通道”,共收到参赛来稿近2万人次,诗歌作品8万余首(篇)。除了吴小虫获年度大奖外,海男、夏花、小葱分别以参赛作品《穿越丽江的爱情旅路(选章)》《多少小情爱,投身大山水(组诗)》《丽江,我为爱而来(组诗)》获特别奖,奖金各2万元。此外,本届大赛还评选出月度获奖诗人10人,作品50首;周奖获诗人45人,作品220首;入围优秀诗人186余人,作品900余首。
8月8日,封面新闻记者专访了从丽江领奖回来的吴小虫。1984年出生的吴小虫,算得上是年轻诗人了。但在诗坛,吴小虫不算“新”。2020年,吴小虫参加了《诗刊》社第36届青春诗会,现在是《草堂》诗社的编辑,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。
封面新闻:这次获奖的是你的一组爱情诗《爱情或神》。结合这个获奖作品,能谈谈你对“爱情诗”的理解和认识吗?
吴小虫:我的这组诗《爱情或神》是断断续续完成的,她们有一个内在的递进关系,从无到有再到失去,进而最后发现“河流是重生的母亲和爱人”。她的核心是宽泛性的,是想指向一种超越男女情爱本身、对世界广博亲切地靠近。这也是我写作的一贯主题,这组诗只是其中一部分。爱情一直是我们得以存续和诗歌写作的母题。无论是《诗经》里的"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",还是西方莎士比亚的爱情十四行诗以及历代杰出的爱情诗篇,他们都在向我们昭示一种美满的生活,一种灵魂和灵魂的相遇。我以为,爱情也不仅仅是男女之间,爱情也可以是亲情的、友情的、道义的。就是说,一个诗人孜孜矻矻多年的练习和探索,无非是为了抵达一种包含了爱情、亲情、友情、道义的自由。这也是奥登所说的“爱的更多的那位”,即追寻一种伟大的“人类之爱”。
吴小虫(本人供图)
封面新闻:你除了写诗,还是《草堂》诗刊的编辑。编诗、写诗,对你来说,是怎样的关系?
吴小虫:应该是相辅相成。编诗直接让你处于当下诗歌第一现场,你会有一个广阔的视野,看到各种诗歌的长处缺陷,进而反观、裨益于自己的诗歌写作。当然,这是外在的因素,更多是内在个人意志和心灵的呈现。
封面新闻:现在这个世界,环境变化挺大的。诗歌的重要性何在?
吴小虫:是的。作为一个诗人,有时是很焦灼的。在这个写诗的过程中,一方面是你的长久坚持不懈的诗歌素养的训练,一方面是那种提示引导着你蛮荒地分行,仿佛走完了一天,下一行就是接着走一月、三五年……在某个词语处,空间的门铃已经被按响,几乎是毫不犹豫地,你大步走了进去。但也有例外,并且常常发生,你反复修改,现实和语言的交叉之处缠绕悬挂着绳索、石头、生铁、荆棘……我们已然处在一个全球信息化的世界,如何处理外在和内在,如何在一首诗里平衡诸多现实、诗艺等方面的因素,都在考量一个诗人的综合处理能力。诗在本质上,还是语言和审美,是远处的蔷薇和面前的一杯水,是一种心灵的刻度和圣物。
封面新闻:你也看了很多同龄或者同代的人的诗歌,在你看来,有怎样特质的诗歌才是好的,卓越的?在你看来,写诗容易陷入的误区都有哪些?
吴小虫:好诗依然是意外的、想象力的、节奏的、语言的、心性的。我写过一篇关于奥登的小文,认为语言终究是工具,而思维、心性的培养和打开才是一个写作者最核心的能力。孟子曰吾善养浩然之气。他是在培养心性。诗也是一样的,同时向语言和人生敞开,且在必要时,语言要低于人生。也就是说,在诗外在现实世界,我们同样是在写诗,做诗一样的事情。与之相对的,一种消费主义式样的、单一的、取消了阅读基础和难度的诗歌值得警惕。
封面新闻:这次在丽江获奖,奖金很丰厚。谈谈你的感受?
吴小虫:丽江能以如此力度举办爱情现代诗大赛,且奖金如此丰厚,说明诗歌还是一种古老又新奇的心灵传送带,这不仅是对我个人的嘉奖,还是对诗人这个群体一个激励,对诗歌的一种重视。